中新網(wǎng)客戶端北京7月24日電(記者 上官云)在作家們的筆下,“故鄉(xiāng)”似乎是一個繞不開的主題。他們在書中塑造的人物、街巷,也很容易引來猜測:原型是誰?是否確有其事?
最近的熱門紀錄片《文學的故鄉(xiāng)》,便將鏡頭對準了類似的話題,講述了賈平凹、莫言、阿來等作家的寫作和對故鄉(xiāng)的感受。
寫作成了生命的表現(xiàn)方式
《回到文學故鄉(xiāng)》第一集講的就是著名作家賈平凹。在50分鐘的時間里,以寫作串起了他離開故鄉(xiāng)、回到故鄉(xiāng)的種種經(jīng)歷。
賈平凹出生于陜西省商洛市,19歲時離開家去讀大學。畢業(yè)后,先是當了一名編輯。他很喜歡寫作,曾幾乎跑遍了商洛的幾個縣采風。后來寫出了著名的《商州三錄》。
故鄉(xiāng)是他寫作養(yǎng)分的一個重要來源。因為熟悉,賈平凹在老家的狀態(tài)很放松。采風也不是拿個筆記本采訪,一般情況下就是隨便聊一聊,到人家家里走一走,收獲就特別大。
從鏡頭中可以看到,他也很愿意擠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,吃上一份兒時熟悉的食物。
“年輕時候翻過秦嶺到西安,站在世界這個視角上來回望故鄉(xiāng)。到了五六十歲以后,又從老家這個角度上,來看這個世界。”他很感慨地說。
在賈平凹的心目中,“我寫作成了自己的一個生存方式,也是我生命的表現(xiàn)方式。”
回到文學現(xiàn)場
在該紀錄片中,講述作家阿來的一集也比較特別:幾乎所有場景都回到了真正的文學現(xiàn)場。
比如,談到阿來的詩集《梭磨河》,攝制組和作家一起來到梭磨河畔;在廣闊的草原,吟誦《三十周歲時漫游若爾蓋大草原》;講到《塵埃落定》,就回到卓克基土司官寨……
阿來是中國當代著名作家。他小時候生活的村子人很少,兩邊都是雪山,人們過著半牧半農(nóng)的生活。他喜歡讀書,辦過雜志,但很快又回歸到寫作上來。
在紀錄片中,他提到的長篇小說《塵埃落定》曾獲茅盾文學獎。小說完成于1994年底,他覺得,是對故鄉(xiāng)做了一個交代。
不過,多年來,他的寫作范圍并不是只限于故鄉(xiāng)的村莊,平時會去爬山,背上背包到處走動,做一些實地調(diào)查。即使在拍紀錄片的過程中,他也帶了一部相機,拍攝沿途的植物。
他解釋,小說就是一個探索可能性的過程,人是有很多可能性的,但是在實際的生活當中,你只能做一個選擇,只有在小說里,我們可以活成各種各樣的自己。
阿來并不認為,必須回到自己出生的那個村子,它才是故鄉(xiāng),“當我們?nèi)諠u擴大的時候,我會把故鄉(xiāng)放大”“整個川西北高原,我都把它看成是我的故鄉(xiāng)”。
記錄“文學的故鄉(xiāng)”
除賈平凹、阿來外,莫言、遲子建等其他4位作家與故鄉(xiāng)的牽絆,也被清晰呈現(xiàn)在這部系列紀錄片中。
遲子建對故鄉(xiāng)懷有深厚的感情,北極村也是其小說里的北國世界,是《北極村童話》等故事發(fā)生的空間;當畢飛宇轉(zhuǎn)身看到幼時居所的瞬間,他指著家的方向,久久無言……
《文學的故鄉(xiāng)》總導演張同道說,從2016年夏天開始,他和團隊花了兩年時間,跟隨片中的6位作家拍攝,輾轉(zhuǎn)各地,去過零下42攝氏度的北極村,也去過綿延千里的秦嶺等地。
“開機時,我就確定以土地為主題,而且要有上述作家作品中的文學現(xiàn)場可以復原!彼f,比如莫言小說《紅高粱》里的那座橋等,通過這些舊址可追尋作家童年生活時的場景。
幾乎每一位作家的講述都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,鏡頭呈現(xiàn)也很自然。拍莫言這一集的過程中,莫言有時想寫東西,就回老家高密,因為“寫的就是高密的事”,寫到教堂,就騎自行車去看一看。
《文學的故鄉(xiāng)》播出后,收獲了許多文學愛好者的關注。有人說,這是以另一種方式來記錄文學;也有人認為,紀錄片讓人們看到小說文本之外的作家,親切、真實。
在接受中新網(wǎng)記者采訪時,張同道則如此概括拍攝這部紀錄片的初衷,“如今文學也許小眾,但永遠不會消亡。我希望觀眾看完之后,也能找到自己的文學的故鄉(xiāng),喚起當年對文學的那種熱愛!(完)